“不必,就如此。”
艺容摇头,她心中自是另有打算的。
随后她又仔细询问起官驿起火的事情,这几日她顾着大师兄带来的打击,却是将此事给忘却了。
白衣可是因此被烧伤了的。
官驿虽是年久失修,但吕鸣也好歹做了表面功夫的,不至于真的一把火就点着了,只怕是有人不想让她好过罢了。
那晚可是连她屋子里的门窗都给钉死了的,赵氏只不过是一个民妇罢了,断然是布置得没有这般缜密的。
她没问阿渊细节,但想来这件事情是另有隐情的。
赵氏哪里来的胆子?
换而言之,就算是自己是一个医女出身,纵然被烧死,赵氏或许会以为没事,横竖也是没人能查出来的。
但她就不怕连阿渊都一起被殃及吗?
赵氏或许是一开始的确是想要报复自己,毕竟自己的爱女被打成那般模样,便是好了,只怕今后也难以恢复过来了的。
安婧怡此生就只能是个废人了,作为一个母亲,赵氏恨她是理所应当的。
她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只是这场大火,让她觉得似乎是有人在借着赵氏的手,想要除掉自己。
何人如此憎恶自己?
偏偏是要趁着阿渊和汪肃带人离去,这才动的手,想来在官驿时,是有他们接应的人,否则怎会那样准时?
“主子猜得不错,那赵府是有些问题,似与玄明宗有些牵扯。想来王爷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没有与主子你细说的。”
幽罗点头,她也去查了赵府,但是一介商贾,府邸上下几乎是藏了近二十余人的高手。
“那赵府里养着二十余名高手,属下没有贸然闯进去探查。倒是在去安府调查赵氏的时候,她似乎是被人吓过,所以属下也没什么口舌,她自个儿便和盘托出了。”
艺容微微蹙眉:“这倒是奇怪了,难道是柒夜?”
“应该不会,属下回来时,主子就被王爷带去了医馆。属下知道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的,凶手必定还在暗处藏着看自己的结果,所以要比柒夜快一步抓住了人。可恨那人口中藏毒,只问出了一个赵氏,他就死了。”
幽罗恨恨地皱眉,她面露这般狠色时,是极为吓人的,到底是在刀口上舔血营生的,杀气很浓重。
“赵府不过商贾之家,照你这般说,那人应是训练有素的刺客。只有专业的团队,才会有如此决绝而歹毒的方式,也总比让他们落入敌人手中,备受折磨的强。”
艺容接话,分析着事情。
“只是这寻常人家能接触到的,都是只是些街头混混,就算能够结实这样的刺客,他们的开价都不会低的,这赵府虽是有钱,但也知道商与官斗,是没好下场的。”
“并且那些刺客也不是傻子,刺杀我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还有可能会惹怒王爷,那清剿他们的时间就快要到了。”艺容继而道。
“那就只有一个目的,他们也是想要主子的性命,只不过是既然有人送上了酬金,何不顺带赚一笔?”
听她这么说时,幽罗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此事既然与玄明宗有牵扯,你就不必插手了,王爷会有主张的。如今他调查的事情,我不好插手。否则回帝都后,还不知道百官是如何口诛笔伐的。”
艺容冷哼,也略猜到一些,为何阿渊不与她细说赵氏买凶放火的事情。
幽罗应了下来,没再多说什么。
“主子,我们先去哪里?”知春手上拿着一件薄软的披风,还拿着一把油纸伞出来,轻声询问了她一句。
“先去医馆瞧瞧白衣。”
她本该在前两日就该去瞧她的,只是因大师兄的事情,就一直窝在这宅院里不曾出门。
知春点点头,手中拿着东西,幽罗便上手推着轮椅出府了。
医馆就在城中,路面也都平整,且这江南的街巷别有一股韵味,因此也就没有乘坐马车。
“这江南似乎比我们来时要热闹了许多。”
知春自出了宅门后,就一直绷紧了神经,见这街巷的人比往日多时,便说了一句。
“江南书院盛会将至,九江书院、金陵书院,以及各地的文人才子都赶了过来,要一睹这盛会的风采,这人自然是多的。”
艺容浅笑,倒是并不排斥这种热闹。
医馆没多久便到了,许是这几日阴雨连绵的缘故,这染了风寒的人较多,医馆的患者并不少。
幽罗气力大,直接就将她抱上了二楼,只见白衣刚服药完,见到她过来,便挣扎着要坐起来。
“你躺好,不必在乎那些虚礼。”
艺容连忙制止,单脚跳着坐在了床沿上,自然就伸手去给她把脉。
见她脉象平安时,她松了一口气,又检查了一下她脸上的烧伤。
可以说是半边脸颊都是伤到了,水泡已经破了,虽是敷着药粉,但与血水凝在一起,有些坑坑洼洼的,看起来有些瘆人。
“你还笑得出来。”
见白衣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一个劲儿地傻笑时,她有些哭笑不得。
“属下高兴,往日里都是冬灵保护主子。我都没了用武之地,这次回去,我也有机会跟她炫耀炫耀了。”
白衣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脸上的伤势,能救回夫人的命,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等你能下床了,我亲自调配药膏给你,脸上保证半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艺容有些心疼,白衣和冬灵两人都是阿渊指派过来伺候她的,可这两个傻丫头却是一根筋儿,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护着她周全。
“没事,这疤就是我的荣耀,让冬灵羡慕死我!”白衣却丝毫不在乎脸上的疤痕,傻乎乎地说着。
艺容轻轻叹息,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叮嘱她好好休息,又叮嘱蓝烟了一番后,这才离开了医馆。
“知春,你去买两坛上好的花雕,我们去瞧瞧萧舒才子,念之在他那里,少不得要麻烦人家。”
出了医馆,她便吩咐知春去买酒。
自官驿被烧了之后,所有人都乱成了一团,念之那孩子懂事,他没有被伤到,也知帮不上什么忙,便跟阿渊说了一声,就让柒夜把他送到萧舒那里去了。
知春应声,去酒馆里买了两坛最好花雕,主仆三人在巷子里七拐八绕的,总算是找到了萧舒的住处。
“公主姐姐!”
俞念之正在院子里摇头晃脑地背着诗文,忽然瞧见她出现,眉眼一挑,眼神亮晶晶的,冲着她喊了一声,就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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