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容点头答应,她当然清楚大祭司是不可能会放过她的,龙脉那样重要的东西丢失,那是大祭司费劲千辛万苦才从玄明宗抢夺回来的。
玄明宗是怎样的存在她是非常清楚的,从他们手中那东西无疑是虎口夺食。
大祭司必然损失惨重的,就算是她一时之间没有察觉,但是事后也一定会想到这是她跟云靖之间的联手。
大祭司对她的恨是可想而知的,既然他没有回去古蜀,那势必就还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她点点头应声。
就在云靖在悦城大牢里待了五六日后,西芜帝都八百里加急的诏令终于是到了。
而靖安王和洛冷的大军已经是挥师直上,已经兵临泽城。
泽城只有十万兵马,当初泽城是西芜对抗天脊山的防城,城中的百姓并不多,所以在得到战报的时候,百姓基本上都已经逃离。
这诏令才到洛渊手中的时候,泽城已经是折损了三万兵马,剩余的七万兵马也是绝对挡不住近四十万大军的。
虽然飞虎卫不及当年的,但战斗力仍旧不容小觑,而靖安王多年来的野心勃勃,在训练军队上,他是花费了大成本的。
除却还驻扎在岭南道一带的亲兵之外,他在天脊山的亲兵仍旧有近八万的人马。
天脊山开始筑城的时候洛渊是招兵买马过的,自然也招募了他自己隐匿起来的一部分人马。
但是这些人作为新兵,又曾经是在洛渊手底下接管过来的,这些人根本就得不到靖安王的重用,全部都被留守在了天脊山城池。
艺容也收到了凉川等人的来信,天脊山现在是一座空城,东景飞虎大营空虚,若是能出奇制胜的话,就能直捣黄龙,兵临东景边塞。
但是这种事情谈何容易?
“洛王,要不我还是跟你一起前行吧?现在以泽城的兵力是根本就守不住的,更何况东夷这些年蛰伏,暗中研制出来的机关骇人,他们攻夺下泽城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我若是跟着你一起去的话,父皇……多少还是会有些顾忌的。”
诏令来得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李朔风看着点好兵马准备就率兵赶往泽城的洛渊,踌躇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了。
贤亲王李秋寒站在一边并未说话,艺容一脸担忧地看着洛渊,此战会非常艰辛,她能叮嘱的,能做的也都做了。
因为皇帝还有另一道诏令是给她的,果然如洛渊猜测的那样,是让她即刻回宫给琴懿皇贵妃诊治。
他们都知道这是借口,琴懿皇贵妃虽然是在休养身体,但却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宫廷里的御医就能治的,却偏偏要她在这个时候回去是为什么?
不就是为了囚禁她,让洛渊忌惮吗?
或许也还有别的原因,比如她是司晴的身份,赤龙剑的下落。
这些理由足以让皇帝召她回京了。
所以她不能去泽城,只能回宫。
她也不得不回去,她在前线未必就能帮到阿渊,不如在后方掌控局势。
“你不是老九,皇上不会因你而顾忌的。”
李秋寒看着李朔风那一脸的担忧,还在那里叨叨个没完的时候,他忍不住就开口了。
他的话一出口就让十皇子挫败,的确他不是九哥,能够让父皇会了他而顾忌。
艺容看了他一眼,对李朔风摇了摇头:“你若是去了,倘若是没有任何问题还好,否则只会加剧阿渊的处境。”
李朔风无奈,只能叹息。
同为将士,洛渊是他最为崇拜的人,可是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就要如此忌惮他呢?
明明他那么努力地扶持三哥,一旦三哥登基,洛王就是功不可没的大臣,是国之栋梁,是西芜的大幸。
为什么就是如此容不下呢?
这一点别说是他想不明白了,就连许多的朝臣都是没有想明白的。
一个国家依靠的就是这些功勋世族的扶持,永元帝如今一味地的打压,这让不是要逼着世族造反吗?
“一切小心。”艺容仰头看着骑在马背上面色淡漠的洛渊,叮嘱了他一声。
洛渊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夹着马肚子,领着柒夜、梓辰等人,以及十万大军朝泽城拔营出发。
看着大军远去,艺容的一颗心怎么都无法着地。
泽城一战,将会是一场凶险的恶战。
“皇姑母,洛王人已经走远了。我去给你安排好车马,护送你回帝都。”
李朔风见她还杵在那里一直看着已经小成一片黑影的大军,就提醒了她一句。
艺容回过神来,重重地叹息后点头。
等十皇子离开后,她还是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走。
“泽城一战将会十分凶险,据本王的线报,东夷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出发了,按照这时间计算,大抵与洛王这十万兵马抵达泽城是一个时间。”
李秋寒同样负手而立看着远方,只不过他看的不是洛渊的背影罢了。
听到他的话,艺容偏偏侧目看了他一眼,乌黑眼底神色幽深,略略思忖后她方才开口:“你要的,或许在岭南道是能够找到的。”
阿渊担心越城的情况,这一点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西南府终究还是一个隐患,没有永恒的联盟,只有永远的利益。
一旦泽城战事失利,以云靖的性格,势必会再次起兵的。
他那个人本就不守诚信的,就算是背信弃义那又如何?他那个本来就是不在乎这些的。
“我知道。”李秋寒浅笑着回答她。
他当然知道这些年他一直想要的都在岭南道,只是他没有办法得到而已。
“你知道?”艺容诧异,微微挑眉看着他。
“母妃的尸首一直被他捏着手中,母妃已死,我如何能让她再受到这样的羞辱?只是他手段卑劣,在母妃身体里放了一些东西,除了他手中的解药,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李秋寒淡然道,其实有的时候他自己也在想,这样做究竟值得还是不值得?
毕竟他对母妃的记忆是有限的,几乎说是模糊的。
“洛王临走之前是不是跟你说了,担心我会跟西南府联手?毕竟我身上可是没有西芜皇室的血脉,西芜的死活对我而言,我并不在乎的。”
他嘴角上扬,眼底的笑意意味深长。
艺容凝视着他:“以贤亲王你的为人,本宫并不诧异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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