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殿下了,我饿了先吃饭。”没有什么事比填饱肚子更重要,茶锦拿起筷子大块朵姬的吃了起来,边吃边想还是家里的饭菜吃起来香。
吃饱喝足之后,唤来阿离,“你看着点殿下,免得起来有什么吩咐你要做的,等醒了告诉他,我去找千杀了。”
阿离称是,“外面大雪未停,雪落身上定要沾湿衣服,主子打着伞去吧。”她拿了把油纸伞递过来,帮主子系好披风的带子。
茶锦顶着风雪跨出了院门,扑来的冷风让她有立刻掉头回去的冲动,她凝了凝身,小心的走在路上。
风刮的越来越大,夹杂着片片雪花纷扬,瞬时眼前白茫茫一片,甚也看不清楚,这鬼天气下人们都躲屋里去了。
一处转角茶锦走过,打眼一瞧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将伞收起略略侧身躲在墙角根,眯起眼睛仔细看着。
这侍女好像是令狐侧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吧,隔的虽有一段距离,又大雪遮挡视线的,但年轻婢女在百流阁里可不多见。
她身上服侍打扮照着半个主子标准来的,想起之前的传言,大抵确定是那个叫环儿的侍女,只见她四处张望了一会,见四下无人偷偷摸摸打开侧门偷偷出府了。
茶锦紧跟着走到侧门口,也推开门出去了,侍女的步子倒是快,不见身影了,地上纵横交错好几个脚印,也分辨不出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奇怪了,这天气她出府干什么,出去便出去吧,搞得和做贼一样,放着正门不走挑了个侧门出去。”茶锦自言自语的说着。
那是令狐春影的人,她着手过问也不太好,改明儿让人悄悄留意盯着点,但愿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揣着心思走到了看押千杀的院门,院门口有四个带刀侍卫看守着,雪落了薄薄的一身,就连眉毛和睫毛都沾染着碎雪,他们见礼,“见茶锦姑娘安。”
她有些惊讶的说,“这屋子里封的如此严实,怎么还留着你们佩刀看守,先去躲个懒吧,这么大的雪别冻坏了。”
之前来的时候可没这样的阵仗,佩刀侍卫都由苍凉管辖,平时外院墙下围着一圈,然后就是在各处巡逻了。
“茶锦姑娘这两天不在府里不知道,里头那位差点越狱成功了。”一个侍卫指了指屋子的方向,感叹般的说道。
另一给侍卫连忙插嘴了一句,“咋能叫越狱呢,应该说从差点从屋子里跑出来了。”其余两个侍卫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茶锦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差点被绕晕,好不容易理清了思路,发觉自己属实惊讶的太早了。
她不可思议的开口,不敢相信所听到的,再跟他们确认的问了一遍,“你们说他把锁给撬开了?”
天方夜谭吧,那屋子外面门窗全被用木板给钉死了,那锁是铁制的先且不说,他是如何把手伸到外面来的。
“谁也想不明白啊,都纳闷着呢。”侍卫们抓耳挠腮弄不清楚,私下没少讨论,里头那位人物是怎么做到的。
对那天发生的事仍心有余悸,“要不是苍凉大人带着弟兄们巡逻碰巧路过,要不然真让他逃走了。”
茶锦倒是想会会‘本事通天’的千杀,看她怎么差点逃出生天,她走到院里头,被角落里堆放的一些木料吸引住视线,捡起来观察着上面断裂的缺口。
“这些木料是从哪来的,怎么堆放在这里?”她问出声,侍卫解释那是之前钉在屋子门上的,千杀又被关进去后,发觉木头有破碎的地方,于是重新更换过。
茶锦从木材堆里扒拉出一副断成两半的铁链锁,她抽了抽嘴角,“这不会也是他弄坏的吧?”她有印象,以前是栓门上的那把锁。
侍卫狂点头,坚固不可撼动的铁链,隔着一道门的阻碍,徒手,不徒空气弄成两半,这这……简直是非人类啊。
“这个千杀。”她愤愤的将铁链扔回地上,把汤婆子踹在手里暖着,果然书中所言不假,雪天握铁更冻人。
掌心有了温度之后,茶锦挑了块木料捡起来,“把屋门给我打开。”侍卫得了吩咐,掏出钥匙照做。
“用不用属下随护在侧。”侍卫担忧的问出声。
茶锦摇摇头表示不用,没有鬼把戏傍身,她想看看千杀还能翻腾出什么别的花样来,正好开开眼界。
“那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茶锦姑娘一定大声喊我们,里面那位属实危险。”侍卫煞有其事的说着。
生怕茶锦姑娘在他们当值的时候出了岔子,她是殿下眼前的红人,若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该如何向殿下交差。
茶锦手里拎着木料,不用说那么多的废话,站在冰天雪地实在是太冷了,侍卫赶紧将门锁给打开。
走进暖烘烘的屋子里,她搬着椅子去炭炉旁边烤烤火,眼皮子未抬朝着躺在床榻上的千杀说,“别装睡了,知道你醒着呢。”
千杀听完睁开眼睛,跳下床榻嘴角荡起一抹坏笑,一屁股坐在茶锦旁边,慵懒的开口,“是你打扰我睡午觉了。”
他还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哈欠,呼吸的灼热都喷在她微红的脸颊上,她往后挪了挪,和妖孽男保持一个很安全的距离。
“小茶锦你还有点良心啊,知道来看看我,你知道我在这里快闷死了。”千杀咧着嘴开心的笑着。
但又想起了什么,嫌弃的揪起衣角,“我的标配是红衣啊,才能突显出我迷死人的帅气,你瞧瞧现在穿的是啥,和奔丧似的。”
茶锦瞥了一眼,衣服布料素静是素静了点,是耶律湛枫惯喜的风格,百流阁上下延续了这个传统。
千杀指了指茶壶,又指了指书案上的文房四宝,俊美的脸皱成一团,眨巴着可怜兮兮的桃花眼,向她倒苦水。
“我以前喝的是晨间清露,再不济也是山泉水泡的茶水,还有那墨汁砚台,我用的都是顶好的乌墨和徽砚,现在这配置,简直掉我身价。”
他感叹着以前的生活,故意大声叹着气,茶锦听他越抱怨越离谱,从床褥被子到屋里摆设物件,直到筷子上的时候,她忍无可忍的打断了。
“所以这是你千方百计逃出去的原因了?”她似笑非笑的问道,把木料扔到千杀的怀里,他止住了喋喋不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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