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杀狠狠的咬了一口水晶肘子,压抑住心头的苦涩,他难道怎么也比不上耶律湛枫,在她心里的位置么,真是酒醉人,眼角竟有湿意了。
大家一直闹腾了后半夜,直到每个人手上的酒坛子空了,才三三两两的勾肩搭背回房间歇息了。
有几个酒量好的,不觉得发醉,头脑清醒走路不发飘,便自发留下来收拾残局,布珠得了眼力见,哪里有活去哪里,到处收拾着。
茶锦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钻被窝里睡觉,刚抬脚迈出一步,肩膀猛的一沉,一个庞然大物倒在她身上,她费力架着,两人才堪堪没摔倒。
“殿下。”茶锦拍了拍沉在她肩膀的那张脸,没有声音应答,“耶律湛枫!”手上略微加重了力道,想把他弄醒。
醉酒便醉酒吧,可平时看起来挺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喝醉了玩起碰瓷来了,赖在她身上不起来是什么个情况。
耶律湛枫不舒服的凝了凝眉,他被灌了那么酒,撑这么长时间已是极限,想回房间好生安歇着。
头轻脚重的走了两步,一个踉跄站不稳,没有疼痛感,而是身体有绵软的触觉,让他误以为是到了房间,正好跌到床榻里了,最后一根清明的神经的崩断,他闭眼沉睡了过去。
茶锦深吸了两口气,决定好脾气点不和醉鬼计较,无奈将求助的眼神落在苍凉身上,“你过来帮我,把殿下送回房间吧。”
他们两个人一人架着殿下一个胳膊,出了正厅的屋子,耶律湛枫的半个身子重量在茶锦身上,她被压的偏斜了过去。
耶律湛枫看起来挺瘦的,怎么那么重啊,肌肉硬邦邦的,碰起来怪咯手的,好在正厅离他的房间不远,转一个拐角就是了。
苍凉和茶锦一起推开门,把殿下放到床榻上,她活泛了一下半边酸软的肩膀,总算是把他弄回来了,再拖一会就很难能坚持得住了。
“你给殿下打盆水擦下脸,把床给铺好了,仔细枕头弄松软些,别等他一觉醒来脖子落枕。”茶锦细心的嘱咐了一遍。
既然没什么事的话,她先出去给耶律湛枫熬一碗醒酒汤,今晚他喝的酒太多了,别等宿醉醒来头发痛。
苍凉也要出门去帮殿下打盆洗脸水回来,两人刚转身,就听到一声干呕的声音,耶律湛枫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醒了,苍凉赶紧拿痰盂接着。
等吐完之后,才觉得好受些,又仰面躺回床榻上,闭眼陷入昏睡中,茶锦帮他擦干净嘴角,发现刚刚呕吐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沾染上的污渍。
“苍凉你去找件干净的衣服,帮殿下换上,我先出去煮醒酒汤。”茶锦边说着,边站起身来想往外走,没走两步衣服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低头一看是耶律湛枫的手。
他就算昏睡过去,手里依旧攥着她的衣袖,没有松开的意思,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她掰了掰他的手指头,发现根本撬不动。
“茶锦姑娘,那个啥!我去给殿下煮醒酒汤,你在这就先别动了。”苍凉想这个时候不给殿下和茶锦姑娘制造机会,待到何时!
不是在瞎撺掇,牧昭前两天跟他透过一丝口风,说那天茶锦姑娘消失的清晨,是在殿下的床榻上发现的。
这个消息简直了!苍凉当时听完差点一蹦三尺高,机会是要创造的,感情是需要升温的,秉着牧昭告诉过的必胜口诀。
苍凉快速的从柜子里找出殿下的衣裳,匆匆往床榻上一扔,撂下一句话,“茶锦姑娘好生照顾好点下。”话音未落,人已头也不回的溜得没影了。
这速度堪比见了猎人的兔子,茶锦瞠目结舌的想道,耶律湛枫是不是故意的还有待考究,苍凉绝对是故意的!
她看着睡得很沉的耶律湛枫,月光打他的脸上,把轮廓的棱角磨得柔和许多,褪去白日里的冰冷,沉睡时的他多了几分人畜无害。
茶锦不禁看的入神了一会,要是他常多笑笑的话,不总一副拒人三尺之外的寒冰面容,喜欢他的女人定是前仆后继,定能把百流阁的门槛踏平了。
她撑着额头眼巴巴的瞧着屋门,抱着一丝希翼等着苍凉端着醒酒汤回来,然后把他交给苍凉,自己赶紧闪人。
可是等了快半个时辰的茶锦都没听到一丝动静,显然醒酒汤是借口,苍凉是肯定回不来了,就这么把殿下丢给她。
衣袖在耶律湛枫的手里紧紧攥着,茶锦费了半天劲,用了各种法子全没用,按理说他醉的厉害,没有什么意识才对啊,可手劲怎么还那么大。
最后索性折腾到没力气了,可依旧纹丝不动,茶只好放弃了,看到床榻上干净的衣服,一脸的纠结,到底要不要帮忙换衣服。
虽然身为医女,对男女区分不甚太大,在她这只有病人和健康人的区分,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说过医女帮脱衣服的。
可一想到若不给耶律湛枫换好处理干净,等他明日醒来,发觉身上又脏又臭睡了一夜,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定要拎着她衣领子,好好教训一顿。
“我啊,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这辈子你我相隔千里迢迢,都能阴差阳错的遇上,然后被你欺负的翻不了身。”茶锦碎碎念了一句。
抱怨完之后,她专心沉下心来,研究该从何下手,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本质上差不多,就少了一件肚兜而已,可耶律湛枫身上的衣服该怎么脱,这才是最头疼的地方。
好在是上衣沾了秽物,裤子不用动,正好省了一步比较麻烦的步骤,书上说男女之间的最显著区别在下半身,她不甚清楚有什么区别。
茶锦用手比量了好一会,想出几种法子,一一否定之后,没办法法选择最简单粗暴的那种,省时省力又省事。
她直接上手扒耶律湛枫身上的衣服,抬起他的后背,好不容易把外衣给褪掉,发觉秽物应是顺着胸口的衣襟流到里面,中衣和亵衣两层都粘上了。
只好把这两层衣服给动手除了,露出耶律湛枫小麦色的胸膛,鼓鼓的肌肉充满了张力,茶锦虽说偶然见过一两次,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完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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