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皱起眉头,他把信纸叠好插回书页中,合上书本放回架子上。
整理一下思绪,江枫双手插着腰,在屋里晃了一圈,踮了踮脚装作往窗外看的样子。一对黄鹂站枝头,两只白兔傍地走。天气好得很,江枫的耳根格外红。
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江盛淮当年写给别人的情书?还被退回来了?对方并不是江枫熟悉认识的人,是男是女且不提,江枫对自己家的老头子没有龙阳之好还是很放心的。而且这字,一看就是那些个小家碧玉大家闺秀的女子才写得出来的。
江枫对江盛淮的感情史并不感兴趣,但贫嘴之余,心里却生出一种可惜的悲伤。在江枫眼里,江盛淮的的确确是性格很差不错,但他父亲绝不像某些地方的贪官成天纸醉金迷的身边有美人相伴。江枫绝不是在长别人士气,他只是觉得很可惜:江盛淮至今都没有扔掉那个人的信件,一封一封全保存了起来,烧剩下的灰都被藏得好好的,放在家里最安全的地方。他不知道他父亲再看到这些信件心里是什么感受,总之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江枫低下头,指尖上还留着那蓝白封皮的温度。那温度仿佛在那本书上留存了几十年,他甚至能想象出在五十多年前,也许是今天一样的晴天,那片阳光下还是个少年的江盛淮收到这封信时,是否像江枫一样,从这字里行间感受到了心碎。
这就对了,这才是江盛淮今天发怒的真正原因,渔火动了那个盒子。而渔火怎么会知道她打开的不仅仅是一个盒子,更是江盛淮心上的一块陈年旧伤。密室的门缓缓地合上,像铁制的什么东西落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渔火的手一抖,刚入口的糕点呛在了喉咙口,噎得她呼吸道一时堵塞,手忙脚乱的接过明子珺递过来的茶,入口才知道对方倒了一杯多么滚烫的茶,渔火顾不得这么多,闭上眼睛把嘴里含着的东西咽了下去,喘息的空隙咳嗽了几声缓解了强烈的不适感。
出门大概是没看黄历,不然今天怎么会这么倒霉,渔火在内心默默吐槽了一番。“所以你是说,父王他一直在让你监……咳,暗中观察我?”渔火想想用监视这词还是不太好,便改了口。
“哎,你就直说是监视吧。”明子珺用手抹了抹脸,语气里全是无奈。
渔火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应该是从她回去以后才开始的。的确是渔海生的作风。“他知道了多少?”渔火问道。
“那要看这个多少在你心里的份量有多足了。”明子珺放下手,抬起头看着渔火。
“就……我现在这个状况他知道吗?”
明子珺摇摇头:“我是没有告诉过他,不过以族长的修为,怕是自己也能发现。”明子珺明白渔火的心思,所以每次都有所取舍的隐瞒了一部分——比如渔火丧失了妖力这件事。
渔火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说起这事她就头大:“麻烦的是这封印跟江枫没关系。我现在倒希望是那他干的,一来二去的还能省去不少麻烦。”
“不是他?”明子珺听到这句话倒是打起了精神。
“嗯,他说的不像是假话。按照他的分析,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父亲干的。”
明子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一拍手,想起了什么:“也许问题没有这么复杂。若果真如此,我倒是想起了一个法子。”
渔火挑了挑眉,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明子珺喝了口茶,边说边在桌子上比划着:“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祝镜婆婆曾经说的。部分束缚作用的封印都是以血解封的。”
渔火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所以江枫的血,可以等效替代他父亲的,解除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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