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就又回到了充沛神力的包裹之中，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从一个虚无性质的恐怖诡异空间之中回到温暖且充满机会所有元素的永恒之石中。
托尼坐在断崖边的石凳上，他看到了刘贺。
“怎么样？”
他站起来，身着战甲的身体漂浮离地十厘米，老沙赞也从他身后走出来。
轻轻落到两人的面前，刘贺向他们展示了手中的牢笼，这东西的材质很像乌鲁合金，并且散发着细微的辐射。
和氪石一样，它产生的辐射似乎可以和虚空生物的生物分子相互作用并降解它们的细胞。
也就是说，靠近这种矿石，虚空生物也会虚弱不堪。
如果能获得大量的这一类矿石，那刘贺将不用再担心来自虚空的威胁。
直到现在，刘贺才仔细地观察眼前的小怪物。
也许他本来并不小，只是被露西封印之后装入这牢笼，体型才随之缩小。
诡异可怖的生物。
除了前面说到的外貌之外，还有着另外的一些感觉。宇宙间活着的生物都应该有灵魂，那是一种可以被刘贺的神力所感知到的纯能量存在，但这只无面者似乎并没有灵魂这样的东西。
那还可以奴役吗？这是个巨大的迷题。
“虚空……我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描述我所看到的景象。”
刘贺微微摇头，他看向托尼，这家伙在本质上还是个疯狂的科学家，对宇宙之外的事物抱有巨大的好奇心。
同样的，刘贺本来也有着巨大的好奇心，
“但托尼，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们的宇宙的确是被镶嵌在一个高纬度空间上的——但和传统的膜宇宙学说略有些不同的是，我看到的那个虚空之中，平行宇宙就像一个又一个形状各异的气泡，这又有些符合泡宇宙学说对平行宇宙存在性质的描述。”
他所说的，正是量子力学中的膜宇宙学。科学家们认为四维的宇宙是被嵌在一个高维空间（卡鲁扎-克莱因理论）里面的膜，称为“体”。这个高伟空间中只有重力而没有其他的交互力。
而刘贺在虚空中的感受也的确如此。
他可以感受到上下两个方向，这意味着重力的存在。
但那些无法用刘贺所认知的任意物理知识来描述的“相反属性”的暗物质，却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科学家的手记里。
本来，他根本没有必要去几乎或者去可以关注这些东西，但托尼绝对会对它们感兴趣，所以他就记了下来。
“还有些别的什么？”
托尼的私人电脑已经记录下了刘贺所说的话，他再次询问道。
人类对宇宙的认知正在越来越广泛，奥托博士联合了来自世界各国的科学家一起，正在努力攻克核聚变可控化的世纪性难题。那本来是一个要耗尽全地球所有国家十年GDP才能完成的项目，但在奥托博士的率领下，他们仅仅花费了很小的代价就有了无比巨大的撑过去。
当他们彻底成功的那一刻，也就是人类真正踏足太空的那一刻。
“暗元素，和任何一个宇宙中都完全相反的暗元素，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属性相反，没有质量，但我能感受到它们。”
刘贺闭上双眼，那些元素是最诡异的东西。
老沙赞来到刘贺身前，他看着无面者挣扎怒吼的身躯，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那你有没有看到那个人？”
他低声询问。
刘贺点头。
他知道老头说的是谁。
露西，这个游历宇宙之中的真神，虽然不知道沙赞为什么知道她，但刘贺依旧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很强大，也很正义……将会是我们的盟友。每一个宇宙的任何一个强者都将是我们的盟友。”老沙赞这样说，他的面孔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回忆的色彩。
“无面者，她抓住的。”
刘贺点头，他和托尼向大厅走去。
这块永恒之石，在未来将是下一代沙赞和他的伙伴们的永恒会议的永久驻地。
天堂与地狱的气息弥漫整个永恒之石的空间里，千万年前，天堂与地狱还融合的石块现在成了人类在虚空的堡垒。
“乔治.韦斯莱，你总要面对和她一样的存在，甚至那些远远超过她的存在。你和你身体内部那个东西，要面对的东西将超乎我们的想象。”
老沙赞微微摇头，他低声说。
巨大的惊悚出现在刘贺心里。
系统……暴露了？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
今天给他的惊讶实在太多了。
沙赞知道的事情，是不是意味着古一也知道了？
……
“扫描成功。
对象：虚空边缘吞噬者，无面者，周泓。
描述：虚空是一个噩梦般的维度，有人说它存在于时间与空间之外，专门用来制造恐怖的活体武器以赢得一场始自远古的战争。虽然这场战争早已结束，但是虚空却依然存在。没人真正理解虚空是如何诞生的，但它里面栖息的活物却潜进了几乎每个文化的传奇故事、造物起源和黑暗传说中，在不同人们的记载里留下了相同的梦境。只有少数几本散落的法师日志和疯言疯语提及过关于虚空的只言片语，称它是一个无穷无尽的领域，充满了脱缰狂放的造物作品，满眼全是扭曲的景象：有机生命体做成的机械，魔法武器拼接的轮盘，还有庞然如山的血肉黏合体。目前没有任何人曾经进入虚空并存活下来，因为任何凡人都几乎一定会被它吞噬，融入无尽的造物过程之中。
而无面者周泓，就是这样一个被无尽虚空之中那些恐怖存在改造的无辜世界中的一员。
仇恨与痛苦让它实际上无比仇视那些传统虚空生物。
能力①.黑洞制造：创造一个直接与虚空相连的黑洞，在感受虚空的恐怖之前，你得先活过黑洞引力的拉扯。
能力②.亡灵控制：对虚空的仇恨使他能够复苏每一个见到的生灵，并使其为之作战。
能力③.心灵控制：所有被虚空吞噬心灵的生灵都将被无面者控制灵魂。虽然连他自己都没有灵魂。
备注：极其虚弱（可奴役状态。）
虚空生物，无可复制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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