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汾阳的嘴角含笑坐在那里,看着灵珊颤颤巍巍的跑回了庄子,全身狼狈不堪。沈含玉跟在李汾阳的身边,握紧了拳头。
自己辛辛苦苦谋划了这么久,似乎到头来,却是做了别人的嫁衣。
“建安玉娘在哪里?”灵珊握着李汾阳的前襟,嘶哑着声音问道,基本上已经听不到灵珊说话的声音了,只能依靠嘴型知道灵珊念的是建安玉娘。
李汾阳将灵珊脏兮兮的手拿开,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被灵珊弄脏的前襟。“灵珊,在咱们大户人家,最讲究的,就是德容言行,作为一个侯府的主妇,你自当应该好好的注意着才是。”
灵珊冷笑了一声,看着李汾阳。
李汾阳脸上摆着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全身却是有如春风得意,志在必行。“珊娘,咱们自小认识,我心里想的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么?以前是我糊涂。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恨我的对不对?可是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以后重新开始,好么?含玉的孩子,就寄在你的名下,我保证,永定侯府的世子,一定是咱们的孩子,可好?”
“你他妈告诉我建安玉娘在哪里!你这个人渣……”灵珊双手将龙澄宇的前襟死死的抓住,眼中喷火,声嘶力竭的喊出了这句话。
李汾阳被灵珊揪得紧紧的,上面身体晃动着,很是不自然。“珊娘你先放开我,建安玉娘现在好好的,你先放开我……”
灵珊松开李汾阳的衣服,半信半疑的看着李汾阳,李汾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了灵珊的手里。灵珊忙不迭拆开信封:
想要薛建安薛玉娘好好地活着,就回永定侯府去,做你的永定侯夫人!
灵珊冷笑了一声,信纸掉在了地上。“你们还真是好算计!”灵珊用口型说了一句,却是有人将信纸捡了起来,然后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
远处有马蹄声响起,众人转过头去,却看见龙澄宇坐在马上面,身后跟着五小义还有好几十的将士。
灵珊见到龙澄宇过来,嘴角微微扯了扯,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一般,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青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后的一众庄户一个个的俱是红着眼,就是前来送信说有建安玉娘消息的蛮婆也是坐在一边,沉默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烟斗。
“来人,将李汾阳还有沈含玉给我关押起来!”龙澄宇跳下马,第一条命令,就是毫不犹豫的将手无寸铁的李汾阳还有沈含玉抓了起来。
“三王爷,你这是做什么?我李汾阳虽无官职在身,那也可是圣上钦点的一榜进士,你怎么可以……”李汾阳的脸上微微有一些惊慌,却还是镇定非凡,理直气壮的说道。
“抓的就是你!”龙澄宇威严的声音响起,然后命令身后的人毫不犹豫将李汾阳沈含玉抓了起来。
“我李汾阳行得正走得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三王爷,还请三王爷说说看!”李汾阳怒目圆睁看着龙澄宇,大声问道。
“管我什么事情,就是看你不爽了,所以就绑架了你,你还想怎么样?你们给我好生看守着,要是他们出了一点差错,就拿你们的人头来抵债!”
“是!”四个穿着兵甲的战士将李汾阳还有沈含玉绑了起来。沈含玉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早就想到这这个结果一般,本来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没有想着向建安玉娘动手,所以,沈含玉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爷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等事情结束了,我会好好去和父皇请罪的,这些事情就不劳烦世子爷你多心了……”龙澄宇冷笑了一声,然后扶起了灵珊。
“你先好生休息一会儿,建安玉娘只是被一群不法的歹徒绑架了,现在我安插的人已经过去了,两个孩子都是安全的,你且好好的休息一下,等你养好了精力,我就带你过去找建安玉娘,可好?我相信,你也不愿意这个样子出现在建安玉娘的面前的,对不对?”
灵珊点点头,在青书的陪伴下进了里面洗了一下身子,然后躺在了床上。
灵珊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是建安玉娘背着书包开开心心的去学堂,然后忽然刮来了一阵阴风,建安玉娘不见了,到处都是建安玉娘的求救声。可是自己却只能干巴巴的站在那里,一点儿也动不了。
“建安,玉娘,你们别怕,姑姑就来救你们!”灵珊从睡梦中惊喜,青书手中端着一万黑漆漆的药。“小姐,您醒了?快喝一点药吧,您累了一天一夜,这是大夫开的药方子,驱寒的,还有一些滋润喉咙的草药……”
灵珊浑然无觉将药一把灌进了嘴里。
“龙澄宇呢?他不是说要带我去找建安玉娘的么?”
青书的嘴角含着一点点笑意。“小姐您莫急,龙三爷正在外面等着您呢!”
灵珊爬起来,衣服也顾不得穿就出去了,龙澄宇正皱着眉头在那里喝茶,见到灵珊风一般的跑了出来,着实吓了一跳,身后青书的手里拿着棉衣等一应东西,跟在灵珊的身后。“小姐,您且莫急啊,先穿上衣裳,您有一点发热,这样出去会加重的……”
“咱们去找建安玉娘吧。”灵珊抓着龙澄宇的手,眼睛里面满是焦急还有担忧,龙澄宇点点头。“好,你先将衣服鞋子穿上咱们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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