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咱们走吧。”看着站在屋檐下面的两个少女,灵珊转过了头。
容妃却是拉住了灵珊的手臂,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间里面。
灵珊一时间愕然,不知道容妃要做什么,不过还是站在了容妃的身边。自己一个人,显然也是不可能的离开了,看了一眼容妃脸上的不甘,灵珊便是叹了口气,究竟是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多人都是这么的在乎呢?
窗边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两个宫女也是战战兢兢的回了房间,灵珊似乎看到了窗台上面映着一株植物,然后那株植物便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后是薛然愤怒的怒骂声,可是隔得太远了,薛然的声音又是时断时续的,自己根本就听不见。
“那是象果,从云南那边传过来的,皇上千里迢迢的带回了这东西,可是大秦没有人会种植,所有种植象果的人都是将那东西种死了,只有然然种活了,后来,这东西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容妃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重新出现在窗边的那一株植物,“我记得那东西的香味,很浓,很浓,很好闻,我还和然然说,等那东西彻底种好了,就摘了那花朵来做胭脂。”
灵珊紧了紧手中的纸团子。也是紧紧的盯着里面,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告诉我,这东西到底要怎么解毒!”里面传来了男子歇斯底里的狂吼生,然后便是女子得意的笑声,笑声慢慢的小了,最后听不见了,灵珊低下了脑袋。
“那几年素玉在我的身边,我也知道然然的一些事情,只知道然然在吸食象果,那个时候我偷偷的跑过来看过她一次,她的眼睛已经瞎了,人也瘦了,以前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女,再也不见了。”
容妃的声音里面有着浓浓的疲倦,灵珊一时间不知道象果是什么东西,努力的翻遍了前世今生的所有记忆,可是还是没有记忆记载了象果这种玩意儿,灵珊去过云南旅游,前世的云南,也没有听说过象果这种东西。
“那时候然然和我说,象果是一种毒药,是一种隐形的毒药,她再也离不开了,最开始的时候几个月吸食一次就可以了,可是慢慢的,三个月,两个月,一个月,那个时候,她说,她一个月要吸食一次。”
容妃的眼角有了眼泪,灵珊递过去手帕,容妃对着灵珊笑笑,鸦片不期然的就出现在了灵珊的脑海里,鸦片鸦片鸦片,灵珊的双手狠狠的攥在了一起。
“母妃,你能弄到象果么?”
听了灵珊的话,容妃整个人便是一怔,然后摇了摇头。“皇上并不允许这种外来植物出现在京城,尤其是后妃,更是不允许私自种植一些外来的物种,一旦手中有这些植物,一般都是直接打入冷宫,不过素玉的手中应该有,这些年,素玉虽然出了宫,但是和我还有些联系,再说了,素玉一直在看守着素荷,所以你去找素玉,想必她是有的。”
灵珊点点头,然后回看了一眼那个在灯光下绿意葱茏的院子,容妃握紧了灵珊的手,然后微微摇了摇头。
“我只是没有想到,二十七年了,然然竟然会这么选择自己离去的方式,那年宫廷之变,我还是个懵懂的刚入宫的美人,是然然将我送去了皇陵,我原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就那么在皇陵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以前姑姑很受宠爱?”灵珊的神色一动,难得的八卦了起来。
“不知道。”容妃的眼中有些痛苦,然后摇了摇头,“那个时候的事情,我都没有印象啦,应该是十分宠爱的吧,我记得当着皇后的面,然然从来都是不下跪的,甚至于有时候皇后娘娘还要看然然的脸色,太遥远了,以前的事情我也记不清楚啦,有时间你再进来看看你姑姑吧。”
想到那双颤抖的手,灵珊便是摇了摇头,“恐怕以后没有机会了吧。”
容妃一怔,一时间不知道灵珊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灵珊失落的脸色,便又是摇了摇头,“皇上请了太医给然然看病,说然然还可以拖个一年半载……”
灵珊不知道那些吸食毒品的人可以活多久,但是看到薛然的样子以后,灵珊却是明白,薛然绝对活不到那个时候,久病成疾,加上吸食鸦片烟,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是掏空了。
“这些事情,你也不要多想,你要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就去找你哥哥,你快生产了,还是子嗣要紧。”容妃看着灵珊的样子,话语便是严厉了下来,远处依旧是那辆华贵的车撵,春云春桃正在那里等着,容妃身边的女官也是站在那里,见到容妃和灵珊过来,一众人俱是迎了上来。
“回去吧,你这次进宫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回去以后,宫里面的事情就不要和别人说起了。”
容妃搭着女官的手朝前面走去,灵珊行礼看着容妃远去,然后上了车撵。
“黄公公,麻烦您了。”灵珊笑着将一个大红包塞到了赶车人黄公公的手里,黄公公的脸上带着笑容,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线。
“王妃娘娘客气了,这些事情,都是奴才的应该做的。”说着,便是赶着马车朝着前面走去。
看着身边两个丫鬟担心的眼神,灵珊笑笑,“我没有事情,只是去见了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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