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和玄林玄言得胜回来,一路上,百姓敲锣打鼓地欢迎。
“看,那是真郡王。皇上的长子,就是他铲除了叛乱。“
“是啊,多威武,还这么英俊。可是长子,为什么不是太子呢?“
“听说早年漂泊在外,不久前才回宫廷。“
“哦,真是可惜了。若他做太子,那以后中蓬莱肯定会安定昌盛的。“
百姓纷纷议论。玄真听到,并不吭声。他知道这是人心,也是舆论。对他很有利。但他必须小心。越这样,越要勤谨恭和,才不落人口实把柄。
玄开见儿子们回来大喜,虽然他们没杀了赵扁,玄真还是被封了亲王。其他人也各有赏赐。太子本想借刀杀人,但玄真却得胜升了官,还提高了在朝廷里的威望。他自然是不爽。但一时也无可奈何。
玄真还有一件喜事,就是回来听说素文怀孕了。聂要的妻子也刚给他生了儿子,玄言倒也是双喜临门。封了亲王,迎娶了若男。只有太子心里不爽,一下子有了三个亲王,都是有战功的,就显得他这太子没什么本事了。他心里发酸,表面还要掩饰,玄言成亲,他备了礼物去庆贺。各位王子也都去贺喜。玄真就派聂要跟自己去道贺。
“你去帐房,叫他们按规矩备一份礼物,和我去玄言家贺喜。”
“是。小人这就去。”
“等等。我听素文说你刚生了儿子?”玄真叫住他。
“是。”
“恭喜你了。”
“多谢真王子。”
“你再到库房去找玲珑。我已经让她准备了一份贺礼,你自己取了就是。”
“小人道谢。等小人犬子满月,还想请您和夫人到寒舍吃杯喜酒呢。”
“心领了。你知道我现在禁足,不能出去。就只夫人能去看看你娘子和孩子。那孩子可壮实?”
“是,有9斤多。”
“你真好福气。”
“都是托您和夫人的福。“
“哪天抱他来,我看看。“
“那敢情好。小人还想请您给他取个名字呢。“
“好啊。你抱来,我看看他,再给他取个名字。“
“是。那更是犬子的福分了。“
“那就满月那天抱来吧。“
“是。“
聂要来到库房找玲珑。他本不想来,因为怕见玲珑。可玄真让他来拿礼物,他又不能不来。他一步三挪地走着,迎面正碰上玲珑。
“聂大哥,你来了。”
“哦,真王子让我来找你。”
“是来拿礼物的吧?”
“是。”
“你跟我来。”
“好。”
聂要和玲珑进了库房,玲珑交给他一个礼盒。又拿出一个小包袱,勉强笑着说:“恭喜你得了儿子。这是我给小侄子做的虎头帽和虎头鞋。自然和真王子的礼物不能比。你别嫌弃。”
“怎么会呢。多谢你。”聂要接过包袱,轻声问:“玲珑,你,还好?”
“也木有什么好不好的。”
聂要看着玲珑,只见她现在越发出落了。她本是清秀飘逸,现在越发有一种干练和成熟。
“我听素文说了,你很得真王子和夫人赏识,现在专门管理库房。这活累么?”
“是比以前事情多了。不过还好。我还应付的了。”
“你一向聪明能干,这点事情难不倒你的。”
“我也不过是实心办事,小心当差,只求不出差错罢了。”
“你不会出差错的。凭你的才干,就是给真王子当家也照样能管的好。”
“那怎么会?夫人才是当家人。”
“我是说你的才干足够。将来谁若娶了你,谁才是省心有福气的。”
聂要本想夸奖玲珑,讨她高兴,却无意间触动她的伤心。
“玲珑是奴婢。只求安分度日,聂大哥,还是少取笑玲珑。”
“不,不是取笑。玲珑,我说的是真的。我知道你恨我,我对不起你,可我实在没办法啊。”
“聂大哥,我不恨你。你也木有对不起我。”玲珑淡淡地说。
“真的?你不恨我?”
“不。你和新月嫂子过的好,我也开心。”玲珑忍着难过说。
“新月也是个好女人。但若人才 相貌,她是比不过你的。”
“她给你生了儿子,你还说这种话?”
“这是实话。玲珑,其实我心里一直惦记你的。”
“聂大哥,这时候了,何必还说这话?缘分天定。既然我们俩没缘分,你就好好对待嫂子。别辜负她就是了。女人最怕被自己爱的男人辜负了。”
“我对她是好的。”
“那就行了。你放心,我不会恨你的。我还有事情,你先回去吧。”
“那好。玲珑,你,自己保重。”
聂要一来觉得有愧于玲珑,二来知道玄真器重她,本要讨好玲珑,使她不怨恨自己,以后能在玄真面前给自己说好话,却讨了没趣,只好走了。不过,他也知道玲珑并不会在玄真面前诋毁自己。她不是那样的人。但最好还是和她恢复从前的关系才好。幸亏还有素文,她一直和玲珑要好。还结拜了姐妹。
玲珑看着他走了,想:你又何必说一直惦记我?怕我恨你么?还是真的多情?
真的关心我?你这样倒让我心里乱。若真无情就罢了,何必还这么藕断丝连,不干脆?难道还嫌我伤心不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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