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生日到了。新府邸也装修好了。他自然是要请客。这次请客前他特地带着厚礼去找舅舅龙是利。一是请他务必出席给自己面子,二是请他请玄开来赴酒宴。佳多都答应了。
到了生日这天,玄开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邓贵妃一起来。玄真也带着夫人、李云环、素文来给太子庆贺生日。玄林也带了自己怀孕的妻子巧书前来。
“你什么时候给朕生孙子啊?”
“回皇上,还有3个月呢。”巧书含羞答道。
“哎呀,再过3个月就快是父亲生辰了。你若能在父亲生日那天赶巧给他生下孙子,那可是最好的生日大礼。”玄林说。
“快别取笑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
“是啊,皇上的生辰是大富贵的日子,岂是什么人都能赶上的么?”玄言夫人雷若男酸丢丢地说,“更何况我听说,这孩子的父母都是富贵人,孩子才会在富贵时刻出生。若父母有一方出身低下,断不会生在什么好时辰。”
雷若男这是挤兑巧书出身低。巧书是素文的远房亲戚。这样也同时挤兑了素文。她本来爱玄真,却被拒绝而嫁了玄言。这也罢了,可她嫁不到的人,却娶了奴婢素文。素文还曾经恶言奚落她。而现在,他还带着这个贱人和出身高贵的她一起坐在酒席上。她怎么不气恨交加?因此,她把怨气也发在巧书身上。
“是啊。赶巧,赶巧。都在这巧字上。可世间赶巧的事情毕竟不多。”太子也说。
“赶的赶不上朕的生辰无所谓。”玄开笑道,“朕只想你早点给朕生下来一个白胖孙子。”
“那要生个白胖孙女,皇上就不喜欢了?”玄真笑着问。
“怎么会?一样喜欢。”
“还是女儿好,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玄林说。
“弟妹,你最好生个龙凤胎。”太子说。
“我哪有你那福气,能生双胞胎。”玄林笑道。
“若说福气,还是咱们父亲,他老人家有8个儿子9个女儿和15个孙子孙女,才是多子多福多寿的人呢。咱们一起敬父亲一杯。”玄言说着举着酒杯站起来。
“好。”
大家一起起立向玄开敬酒。
“好。我和你们一起干了这杯。”玄开高兴地一饮而尽。
敬酒过后,大家落座。玄开又说道:“说到儿孙,朕是不嫌多的。对了,玄言,你的兄弟们现在成家的都有了儿女。怎么你还是膝下空虚呢?”
“这个——”玄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个我知道。为表示对嫂子专情,不肯娶妾。新嫂子又才过门不久,所以还没孩子。” 玄林说。
“哦。玄言倒是专情啊。”玄开这么说着,脸色却是不悦。
“是啊。我也佩服玄言,不象我们这样的俗人,妻妾多拖累也多。听说玄言结婚前就答应弟妹只爱她一个,不会娶妾。”太子自嘲地说。
“哦,那么,朕该是天下最俗的人了。”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父亲恕罪。”太子急忙跪下。
“起来。朕也木有生气。不过,玄言,为了绵延子嗣,你还是该多几个人服侍。”
“这——”玄言犹豫着不敢搭腔。
“我挑几个好的宫女给你做妾如何?”
“啊?!”
玄言又惊又喜又怕。他看了若男一眼,连忙说:“父亲,您是一番美意,可儿子实在不敢领?”
“为什么?”
“当然是怕若男嫂子不愿意了。嫂子过门前,他就把小妾都打发出去了。”玄林说。
“非也,这和若男没关系,是我自己嫌她们不好,不要她们的。”
“哦,那她们怎么了?”
“回父亲,这几个女人每天轮流问我——你是不是最爱我?要是我老了丑了,你还爱我么?我穿这红裙子好看,还是这绿裙子好看?我和第一美女林芝龄谁好看?你今天想我了么?你有没有藏小金库?我爸问你,你的房产证为什么不加上我的名字?我妈问你,咱们什么时候打算生孩子?要不要二胎?那天在街上,那卖豆腐的女人,你看她一眼,她对你一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天啊,儿子被她们折磨的后来都出现了幻听。实在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为防止我自己发展成精神病,从此耳根清净,我就干脆把她们都打发了。所以,儿子再不愿意娶妾。请父亲体谅。”
“哦。”
玄开见玄言这么说,自然不好勉强。
“皇上说的对。”若男这时候站起来说,“我很愿意他纳妾。但我是怕他在这上头走了眼,胡乱收进人来,不仅不能好好伺候他,还给家里添乱。 我是要找可靠的人。这不,我已经把自己的陪嫁丫头海棠和芍药给了他做妾。”
此话一出,大家都很意外。最意外的就是玄言和若男身后站着的海棠和芍药。
“你们俩,还不快给皇上见礼。”若男对海棠芍药一使眼色。
“见过皇上。”二人急忙行礼。
“哦,好好,起来。若男,我看这两个人很不错,你很贤惠。”
“谢父亲夸奖。”
玄言此时心里一块石头才落地。他感激若男这么大气机警,为他解困,也给足了玄开面子。
“恭喜三哥,又得美人啊。”玄林说。
“同喜同喜。”玄言说着,脸上却不敢露出喜色。同时,他也怀疑若男只是当着玄开这么一说罢了。过后,她并不会真的让自己纳这两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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