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开让玄真侦察此案有半个月了,他把玄真叫到朝堂上来,问他进展如何。
“儿子还没查出什么?”玄真回答。
他自然不能把邓贵妃说出去。至于对若男的怀疑,因为没证据,他也不好说出的。
“哦。”玄开面露不悦。
“儿子一定加紧追查。”
“皇上,太子一直疯着,这国本可不能空缺啊?”有大臣提议。
“是啊,皇上,应该另立太子。”有人附和。
“这个,以后再议。退朝。”
下朝后,玄言到了老臣龙是利的家里。他是来探病的,送来一棵上好的人参。
“言王子,老朽只小病,偶感风寒,哪能收言王子这么重的礼呢?”龙大人微笑着拒绝。
“老大人,就别客套了。这是高丽人参,滋补可不上火。您是父亲的股肱之臣,国家栋梁。就算是小病小灾的,也不能大意。咱们蓬莱国还要仰仗您,我就更是要您多指教和提携呢。”
“言王子,言重了。言重了,呵呵。”
言王子这几句,捧的这龙大人很是舒服。
“哪里,小王说的是实话。大人在朝廷的地位谁不知道?父亲对您都是很礼遇的。只是那太子,却对老臣无礼。我听说他还曾当着您的门生斥责您。这也太过分了。您还是他舅舅呢。不过,他现在也成废人了,也是他不知道礼贤下士的报应啊。”
“言王子,你又言重了。不过,我也听说王子你颇有贤王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哎,我是想广揽天下的俊才为社稷效力。只可惜,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郡王,没那么大的力量。”
“言王子,你是皇室贵胄,前途远大,怎可妄自菲薄啊?”
“大人,那我就直说了。现在,太子之位空着,大人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争得储君的位子?”言王子直盯着龙是利问。
“这个——”龙是利沉了一沉。
“我知道您对太子尽力辅佐,可惜他是烂泥扶不上墙。听说,你女儿也因他而死。您何必还抓着他这烂船板不放?难道要和他一起沉底么?”
“这——储君的事情,完全取决于皇上。现在,还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老朽就是有心帮言王子,也只怕用不上力啊。”
“只要大人肯帮我,我就感激不尽。他日我若为君,大人也定可封王,世袭妄替。”
言王子深施一礼。
“言王子,那都是后话。现在关键还是看皇上的意思。现在有要立新太子的,也有替废太子鸣冤的。可皇上一直都没表态啊。”
“那么,他是还没确定新人选。所以,我们要帮他拿这主意。”
“你的意思是?”
“若是朝议沸腾,都要册立我为新太子,父亲难道还会不答应么?”
“哦,这个,皇上倒是不会不考虑臣子的意见的。”
“所以,我们要在朝堂上把声势造起来。尤其您这样的老臣要坚持立我为新储君。你 的门生故交自然是附和你的。”
“可就算皇上答应立新太子,言王子你就有把握会立你么?据我所知,皇上最喜爱的是太子。至于其他的儿子,他似乎没特别的偏爱。对言王子你,也是如此。而且,现在玄真的风头很劲。他还有邓贵妃这个靠山。”
“大人说的不错。父亲他对我并无偏爱。玄真最近也是很出风头。可是,他才回来几年?若这件事情交给群臣商议投票,大人想谁的票数最多。”
“那自然是你。”
“所以,您要劝父亲交大臣投票推选。谁的票数多,谁是新太子。”
“哦,这倒是个办法。可皇上会答应么?”
“那就要靠老大人您多谋划尽力了。”
“好,你让老夫想想。这个事情不可着急,更要机密。”
“大人,那就拜托了。这是一百万两银票。”
“言王子,这就不必了吧。”
“大人总需要些车马应酬。这不过是为大人方便。”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那么我就告辞了。所托之事,大人务必费心。”
“一定一定。”
在言王子的策动下,朝廷上立新储君的呼声越来越高。玄开仍旧没表态,而是以身体不适为由罢了几天早朝。
这天下午,他自己在御花园里的风荷亭中看书赏花,让玲珑在一旁弹琴。玲珑弹了一段轻柔的曲子,看见玄开听的已经在躺椅上睡了,玲珑便去收拾琴谱,准备离开。忽然,听到玄开梦中呓语。玲珑回头一看,玄开泡子却滑到地上,就轻手轻脚地拿起袍子,正要给他盖上,却被玄开一把抓住。他仍闭着眼睛,在梦中喊着“文鹃。”文鹃是先皇后的名字,玲珑吃了一惊,想皇上是为太子的事情忧虑而又不能决断,才想念贤惠的亡妻(太子是她的外甥),急忙轻声呼唤:“皇上,您放手。奴婢是玲珑。”玄开睁开眼睛看了看她,放开了手,问:“你在这干什么呢?”
“回陛下,奴婢见您睡了,正要走,见袍子掉在地上,再给您捡起来。不想惊了皇上。”
“哦,人老了,总容易盹着了。”
“皇上睡吧。奴婢在外边伺候。”
“不用了。你就在这。”
“那皇上可要再听奴婢弹琴?”
“不了。你就陪朕拉拉家常。”
“是。”
正说着,有太监禀报,龙是利求见。
“让他进来。玲珑,你先下去。琴先留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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