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爷喝了一口牛栏山，道：“你别说，这味儿比那小酒馆的还正！这样吧，反正我们老关家这二百多年也捞够了，现在也就是光杆司令一条。我提个条件，你做得到，我就封你为发丘天官！”
何雨柱没想到这么顺利，道：“关大爷你说话算数？”
关大爷：“一言为定，驷马难追！头一个条件，就是我要收这小姑娘为入室弟子！我儿子儿媳不孝，指望不上，我看这丫头心地善良，能给我养老送终！”
周晓白脸腾地红了，道：“不行，我不干！我要去当兵，学这干嘛呀？”
何雨柱捏了捏周晓白的小手，道：“你先帮我哄一下，等我把事情搞定，我给你买台彩色电视机，怎么样？”
周晓白虽然家里非常富裕，但听到彩电，也不禁怦然心动，为彩电折腰了。
她顶着不适道：“好吧，我答应你，我从今天起拜关大爷为师。”
何雨柱悄悄道：“人家是将门虎女，你就别叫她跪了，省的她爹知道了生气。”
关大爷见天仙般美貌的女徒弟，连声道：“新社会了，不用跪，不用跪！”
何雨柱道；“第一件事办完了，那第二件您赶紧说，我抓紧办。”
关大爷道：“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看见过那哥窑八方杯啊！破烂侯他一直跟我较劲！这样吧，你让他把那哥窑八方杯让给我，等我临死时再还给他，我呢，就把我的《兰亭集序》真迹让他一观，怎么样？”
何雨柱也是一阵无言，你要破烂侯送你杯子，而你的宝贝只叫人家看一眼，这过分了啊！
不过，关老爷子拥有《兰亭集序》真迹这事，挺叫人吃惊的。虽然破烂侯不可能答应，但大文豪却非常在意这副字帖。
现在《兰亭集序》的争论已经是众人瞩目，启功先生也参与进来。
周晓白也目瞪口呆，再不敢看清这色老头了，小声道：“师父，您说的是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呢？”
关大爷摇着蒲扇，一副高人的样子：“这你就不懂了，兰亭集序不仅仅在今天，就是古代也是一桩悬案，推动了很多人关注着这件事，总想买到点什么东西，我们才好出货，卖个大价钱啊！如果这悬案破了，那它就不是谜团了，说下了谁还对古董有兴趣，说大了，谁还对古代文化有兴趣？”
“就是推行新文化，大先生也是从白话文之争开始做戏，打笔战，对不对？现在新文化推行开了。”
“为什么古代青铜器没人要，现在青铜器这么值钱，盗墓就想挖青铜器？”
“因为大家要看金文上到底写的什么？有人说黄帝是假的，大家就想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有人给纣王翻案，大家就想看看这纣王到底是不是好人！”
“现在大家都去看青铜器了，对汉代以后的书法，反而没啥兴趣了。搞得名人字画都不值钱了！”
“张大千画了一堆伪作，被人骂得狗血喷头以后，收古画的人非但没少，反而越来愈多，还养活一大批京城里的老秀才啊！要不他们在民国兵荒马乱的，还不得饿死！”
“现在为了兰亭集序打成这样，大家又研究起后来的书法来了，把整个汉字演变历史复习了一遍，这就叫传承下去了！咱的书法，过几年肯定又能卖起价来了？”
“凡事就是这样，拉着不走，打着倒退。你非得弄出点新鲜事来，炒作一下热度，才有普通人看哪！这行市就翻着跟头往上涨！”
周晓白一撅小嘴道：“师父，你说的那么多，可别光动嘴啊！快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关大爷嘿嘿一笑道：“赫赫，师父这能骗乖徒弟你吗？不过你们没资格看，你心性太差，万一说出去，这千古之谜就让你揭晓了，以后玩字画都没饭吃了！以后我要挨琉璃厂老掌柜们千夫所指！”
“所以，这兰亭集序，是要交给下一任九门提督的！”
周晓白十分失望，看了看关大爷家里满屋满院的古董文物，也不禁有点小贪婪，语气甜蜜问道：“师父，现在男女平等，你说我有资格继承九门提督吗？”
何雨柱下巴差点没掉了，你咋来截胡我啊？我自己还要当九门提督，弄那东陵秘疏瞅瞅呢！
关大爷也没想到有这一出，不知如何回答：“这，这为师再考虑一下吧。”
何雨柱道：“只要你好好表现，孝敬他老人家，时常来给他老人家捶背揉腿，兴许哪天九门提督就把这旧风俗给破了，是不是？”
周晓白抿着嘴唇，用力点头，满怀期待。
关大爷只好尴尬笑笑，不敢公开反对。
何雨柱道：“关大爷，一个礼拜之内，我定准把哥窑八方杯给您找来！”
关大爷叮嘱道：“你可别伤了破烂侯，要不我名声就臭了！”
何雨柱找到刘光齐侯素娥，打听这八方杯放哪儿了，表示愿意掏两千块钱来买。
刘光齐赶紧拉着何雨柱去饭馆，说要补上婚宴。
在香江时，他们俩人就已经办了婚礼，肚里孩子都四个月了。
侯素娥双眼放光的同时，却又很沮丧。
“我们一直留心着呢，可我爹每天神出鬼没，谁知道放哪了啊！”
刘光齐却道：“我岳父这个人自负得很，一说藏品就谁也不服，你只要拿个瓷器，激他说他那八方杯是假的，或者说他那八方杯不是独一无二的，他兴许就能上当。”
何雨柱蹙眉，自己也没有其他哥窑瓷器，懂行的都知道，哥窑是瓷器史上迷雾最大的一个名窑，默认说的是“传世哥窑”。
能够证明“传世哥窑”存在的，几乎只有故宫的哥窑灰青釉葵花式洗等不多的一些瓷器。
何雨柱自己的寄卖行里，这么多天一件也没有得到过。
而跑遍了琉璃厂和文物商店，也没见到哥窑瓷器出售，这也不奇怪，要是店里就有现货还叫啥国宝？
这时代国营文物商店，其实生意也很火爆，收到了好东西都会打电话通知各大顾客，比如大文豪、大作家和其他知名人士。
以何雨柱的身份，还真没法跟他们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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