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被训得全程当孙子，当然，他也不是第一天当孙子了，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中间还不忘诚恳的附和几句：“我的错，老师费心了。”
老李头认为他的认错态度相较于读书的时候已经算是非常良好了，不由得感觉心情明快。
说完顾离，他又夸起程希予，对于程希予这位学生，他感到非常欣慰，他是看着她一点点的进步的。
他感慨命运弄人让她躺在床上度过了两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晦暗，看起来十分痛心。
明明都是他的学生，贾静雯怎么就走上了那样一条道路呢。
程希予适时错开话题：“老师，都过去了。”
老李头道：“是啊是啊，都过去了。”
李珍在一旁问：“你们两人打算什么时候复学？”
顾离道：“下学期吧。”
李珍肯定了他们的选择，又问了一些他们对未来的规划的问题。
办公室里气氛不错，大家有说有笑的，当然，陈欢除外，他就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又聊了一会，程希予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见教导主任扯着嗓门气愤道：“老李头，又是你！我就猜到被我抓到的那对早恋的学生肯定是你们班的，我看你怎么狡辩。”
话音刚落，程希予就看见教导主任气急败坏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程希予心虚的咳了声，不自觉的看向顾离，小声问道：“他怎么找来的？”
顾离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但他理所当然的轻声道：“我们又不是早恋。”
程希予勾了勾唇：“没错。”
北川中学连饭堂新来的打菜阿姨都知道教导主任和年级主任老李头不合。
老李头一听教导主任的话，火了，他站起来瞪着教导主任，正色道：“老王，你怎么说话的？我们班学生一向不早恋！”
教导主任跟咽了只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班不早恋才有鬼哦。
他怒道：“我让所有班级上报缺席学生的名单，就你没提交，肯定是你又在包庇你们班早恋的学生！”
老李头嗤笑道：“我们班又没有人缺席，上报什么名单，你就是想把这口大锅盖我头上，我告诉你，没门！”
教导主任眉头紧皱：“谁给你甩锅了，别的班都没有学生缺席，就你们班没上报，你还敢说你不是在包庇学生？”
老李头剑眉倒竖：“我告诉你，没有就是没有！你就是在污蔑我，你敢不敢跟我去校长办公室当面对质？！”
教导主任大声道：“去就去，谁怕谁？……唉？”
他的声音小了下来，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他将目光落在顾离和程希予身上，蹙了下眉头：“顾离？程希予？”
教导主任对这两位学生的印象可谓十分深刻，他们两人早恋叫过家长，又因为被污蔑作弊，在他办公室重考了一次期中考试，还双双考上了国内顶级学府清北大学，就连毕业后，程希予出事也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的，他想忘记都难。
顾离：“主任好。”
程希予扯了个笑脸：“主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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